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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All the way to New York
I can feel the distance getting close

You're right next to me
But I need an airplane
I can feel the distance, as you breathe

Sometime, I think you want me to touch you
How can I when you build the great wall around you
In your eyes, I saw the future together
You just walk away in the distance.

-- Tori Amos, "China"

這幾天,不知怎麼, 我常常想到過去的事情
很多過去,而且再也喚不回的種種。
一些記憶的碎片,我試著拼湊一下


1.手足情深

小時候跟弟弟一天到晚處在一起
一起玩耍、吃飯、上學,天天都住在一起,伴在一起。
雖然有時候會鬥嘴、為了玩具打架,可是感情都是好的不得了阿(哪個小孩不跟自己兄弟姊妹打架)
無話不說(討論玩具,貼紙,聖鬥士星失...)一起吃鹽酥雞,假日騎單車到一點都不好玩的太保國小

國中之後聊的東西變了,不過還是什麼都聊,聊學校老師,聊同學,聊電影音樂
高中也差不多,想講什麼就講

可是上了大學之後,有些不同了
談起話來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沒有距離
我開始有意識無意識的挑話題說,不再是無所不聊了

怕他聽不懂,怕他覺得無聊,怕我談的話題給人難以靠近的距離
距離還是存在的,無論我如何試著拉近。

直到現在,
講話的次數變少了,
他的交友圈跟我的交集只剩下一點點

在某個方面來看,距離是消除不掉了。
人跟人之間都是這樣的吧。
小時候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長大後半句嫌多,一點都不投機。
小時候玩耍的朋友,再次出現在你面前,身上多了條刺青,牽著叫我叔叔的小孩
"叔叔~",孩童稚嫩的聲音,讓我清清楚楚感受到時間為我跟朋友挖出來的鴻溝
一切的一切都變了。

我曾經為這種事情,莫名的感傷起來。
原來曾經的親近變的陌生不過。

我跟弟弟小時候的親近到哪去了呢?
那兩個一起逛夜市 吃魷魚羹 買烤肉的兄弟倆到哪去了。
似乎要不回來了。

不過這是無可避免的阿,人會長大,會改變阿
弟弟還是一樣可愛阿

記憶的那一角,變成了空盒子,搖一搖,什麼都掉不出來。

距離,是心靈的距離。
不論如何,我仍相信人跟人之間存在著,無需言傳,只要意會的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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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Q小媛還有我

那天和QQ、小媛一起吃飯
這光景似乎只有在高中的時候有。

高一的時候參加教育部主辦的成長營
他們兩個是台南的學生,手帕交,
跟他們談的來,所以在營隊結束之後,還是持續保持聯絡
到台南去找他們晃...

前幾天跟他們倆一起吃飯,
突然聊起了以前高中的時候...
高中的時候,媽呀

"哇,一樣的三個人,類似的場合,可是我們都已經不再是高中的樣子了,
不再單純了"
吃飯的時候,這句話脫口而出,乍聽只是一句單純的話,
可是仔細想起來, 沉重的要命。

時間洪流裡,多少單純被沖刷掉了
是什麼東西,讓自己成為現在這樣呢?

想著想著,我突然有點懷念高中的生活,以及自己高中的樣子
高中的午餐便當盒、高中的學長姐、軍歌比賽、高中暗戀的人和暗戀我的人
整個回憶看上去,好漂亮的一副風景呀

漂亮,會不會是因為帶點淡淡的憂鬱憂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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