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俗麗

早上前往奈川學作蕎麥麵。沿途風景美不勝收。

(正港的藍天白雲。)

路程有點遠。途中休息站,Hiro先生漸漸露出搞笑藝人的本性了。

(請注意他的雙手。是橘子咪)

Fuyuki裝可愛扮袋鼠:

遊覽車往外拍:

下車之後,周圍景緻就像這樣。空氣很涼很清新。




我們吃的蕎麥麵。似乎就是蕎麥加麵粉(感覺像在說廢話)。工作人員拿出兩包粉,我猜一包是蕎麥粉,另一包是麵粉。因為她饑哩瓜啦講,我聽不懂阿。就用猜的好了。所謂A picture is worth a thousand words,那麼a video clip也可以worth a thousand pictures吧:

兩包粉和在一起之後,要開始加水,然後繼續用手去攪。

拼命和,拼命攪。然後加水。漸漸的麵粉會結成一塊一塊。繼續和,目標是變成一大團。集眾人之力,換到我的時候,麵團已經漸漸成形。

接下來用棍子把麵團桿平。很費力的過程。

重複上面的步驟。麵團會變成很薄的一片。然後折疊,就可以切啦。那個切麵的刀子很有霸氣吧。


切的時候刀子不能移太快,不然麵條就不夠細了。我看起來十分笨拙。而且切到後來手很痠,真是肉雞。

 

大功告成。下水稍稍煮過,就可以放進湯裡面煮了。蔬菜口味的湯底,裡頭有好吃的豆腐,口感很像台灣滷味攤的三角豆腐(我買滷味必買項目之一)。

(等到可以吃的時候已經快要兩點了。所以這香味格外令人垂涎n尺。)

Taka san等不及大家坐定,已經開始吃起來了。日本人講*好吃*好像都差不多。

我吃到一半,又站起來拍。前兩天因為DV都遇到technical problems,所以多拍一些作為補償。中間那個日本仔很好笑,看到我走過去,馬上端起碗吃給我看。

往下個目的地移動之前,來個大合照。開始盡責當個攝影師了。

可能因為如此,一週下來我自己的照片少的可憐。所以有就盡量貼上來摟:

我發現這一天的遊記好像都是照片影片比較多。或許是用圖片真的比較能說故事?離開蕎麥麵工坊,前往大王山葵農場。個人覺得這個景點很虛。或許是因為到的時候已經四點半左右了。五點農場就要關門。所以隨便逛個一圈就出來了。山葵特別的地方在於,灌溉的水質要是很乾淨的活水。否則種不活。咱們阿里山也是山葵的著名產地阿。很多日本的wasabi就是從阿里山進口的。不過呢....這裡跟大家爆個料,阿里山的山葵粉,山葵醬,絕大部分來自我家附近一間工廠。好奇怪阿~下次你要是有機會去阿里山,把山葵粉的包裝仔細瞧瞧。就知道季安老家在哪邊了。

山葵農場:

Wasabi-わさび,也就是山葵,就是長這樣,這個算是小株的:

只需要磨成泥狀,就是我們配生魚片的哇沙比了。純的山葵會帶點甜味,辣味也不會太嗆。一般餐廳/小吃店的哇沙比都是用山葵粉去調的。有人工色素和有的沒的。沒差啦,好吃就好咩。要是什麼東西都很仔細計較成份的話,能吃的東西會少很多很多。草草結束了山葵農場的行程,然後就是回玉之湯溫泉飯店了。

就這樣,第三天的行程,就莫名奇妙的結束了~~ya!!
。。。。。。。
。。。。

。。

恩。還沒有結束。跟第二天一樣,用完晚餐之後,想說可以洗澡準備睡覺了。可是E說隔天早上要到松本大學。伊甸的*玉玲(不確定是這兩個字)要發表演講,分享台灣無障礙旅遊的發展狀況。她用中文講。偏偏沒有人能作中譯日的口譯。所以要作relay.就是接力翻譯。先從中翻英,然後再英翻日。本來松本大學決定作中翻英的人也站到台上,可是這樣會變成日本的聽眾要先聽兩次對他們來說沒意義的語言(除非他們懂中英文),然後才聽到日文。這樣太費時,而且站在聽眾的立場,也太悶。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阿玲講中文的同時,中英口譯員直接whisper給英日口譯員。等阿玲中文講完,英日口譯員就可以直接用日文傳達。晚上10點E想要討論相關事宜,希望我能在場。說實在的,我能幫的東西應該有限。而且跟我也沒關係。蔣愛咪老師很久以前跟我們同學提過:「我常常得為了人情做事情。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以後你們也會遇到。」好像就是這樣。不過呢,我一直覺得要是自己可以幫上什麼忙,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基本上就OK。(有一次在報紙上看到如何應付12星座上司的專欄。上面寫著:面對獅子座上司的時候,要適時表現出自己的無能柔弱,如此以來,獅子座就會受體內英雄主義作祟而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月亮坐落在獅子的我,看到這一小段文字。冷汗狂冒。原來是英雄主義作祟??這樣感覺好不值喔。)

好,回到主題。10點的時候那個英日口譯員會到溫泉旅館來討論相關事宜。聽E陳述他的經歷,我眼睛亮了起來。可以跟大人物見面講話真是開心阿。

新登場人物介紹:

丸山一郎(Maruyama Ichiro)。
現任:-埼玉県立大學保健醫療福祉學部社會福祉學科教授。
            -Asia & Pacific Workcenter Network of People with Disability (APWD) , Secretary General
            -Workability International-Asia, Secretary General

經歷:太多了。有興趣自己瞧瞧。應該蠻可以消息來源指出,他曾經幫日本不知道哪位首相作過翻譯。反正聽起來就是英文很猛的口譯前輩啦。

10點我到飯店一樓拉比的時候,E和Hiro先生,Taka san已經在那邊了。過沒多久丸山先生就出現了。聽E講他的時候,我以為他蠻年輕的。結果是50來歲的人了。本來以為那麼有來歷的人,應該很嚴肅+有距離感。事實上是超親切的一位先生。他們四個人就隔天的演講事宜進行討論。我只覺得想睡覺。因為我算是個外人。感覺不大需要我在場的。口譯的事情一下子就討論完了。

接著Hiro先生就說了隔天晚上要住的地方:松本大學的會館(Seminar House)還蠻有障礙的。房間在二樓,沒有電梯。廁所也不夠無障礙(barrier-free; accessible)。他們不停討論該怎麼辦。因為E很怕團員會抓狂。有了第一天晚上旅館門太窄進不去+浴室障礙重重的經驗之後,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團員說隔天的住所充滿障礙。畢竟這個旅行團是打著*無障礙旅遊體驗*的扛棒來招募的。從消費者的立場來看,過多的障礙難免會有欺騙的嫌疑。「阿你不是說這是無障礙旅遊嗎?怎麼不方便的地方這麼多阿!」這責任也不知道該歸屬誰。是日方沒做好準備呢?還是台灣方面溝通不良呢?

丸山san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讓我覺得態度是很重要的。Hiro san跟丸山san很坦白地表示他們不周到的地方。丸山還不忘調侃自己:Maybe Japanese cannot be trusted? E一直抱怨說她不知道怎麼跟團員講接下來那天地旅館會是個障礙重重的地方。丸山教授一連串講了我覺得很好笑的東西:um...tell them we're going camping!! E: how about toilets? 丸山:It's camping, so you can just use THE nature!! Hm...it takes some techniques when you tell them. Make them happy and they might just forget or tolerate some inconveniences. 丸山很中肯的說:這次台灣來訪,給了松本市一個機會檢視他們的旅遊環境是否夠無障礙,讓他們知道有那些地方是需要改善的。他保證說這次台灣遇到的種種問題,下次一定不會遇到。

欸。被當成實驗品了?要是這樣想當然也不為過。不過丸山又說:「沒有一個地方是真的完全100%barrier free. 一定會遇到障礙的。藉著這個機會,你們可以看看日本的無障礙環境實際狀況怎麼樣。」所以台灣能夠看看日本的優缺點。然後日方藉此檢視自己的不盡完美之處。「Tomorrow, you can help us make the Seminar House become accessible. It's a great opportunity. After your stay, we will be able to claim that place accessible!!」我隨口說了, so it's like mutual benefits.丸山聽了似乎很開心。可是E還是很悶。畢竟她是要去面對那些團員的人。not me, not Hiro san, not Maruyama san.

就這樣,第三天就在懷著對第四天住處滿滿恐懼的情況下結束了。ya~
。。。。。。。
。。。

 

。。

要是真的可以結束就好了。在我回到房間準備要去泡湯的時候。E衝進來說:「某某某說她身體不舒服。臉部某個麻痺。好像中風了!」
「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

E整個人處於freak out的狀態。所以我跟著去了解狀況。「可是沒有人會講日文。」E:「丸山先生正趕過來。」過沒幾秒救護車就來了。醫護人員不大會講英文,也聽不大懂。我問他等會要到那一間醫院,因為我以為他們是醫院派出來的救護車。結果他說:i'm a paramedic. 要初步判斷症狀之後才決定送到那個醫院。可是paramedic也不知道怎麼跟患者溝通。就在這個時候,丸山先生就出現了。媽呀,那一瞬間,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天使,渾身散發光芒阿!(有點像聖鬥士燃燒小宇宙的樣子)。Language is power這種cliche在此時,一點都不cliche! E還是在freak out,要我一起她去醫院,她怕自己英文罩不住(ㄟ...你以為我就罩的住喔??最好是我有一大堆像是腦性麻痺/血管阻塞/血栓這種英文詞彙可以用。)丸山san要我待在旅館。因為旅館這間總要有個人當窗口,等他們到了醫院,看情形怎樣要通知。E跟丸山就跟某某某搭救護車過去了。

到了凌晨兩三點,我房間的電話響了。丸山跟我描述了病情,說某某某正接受腦部掃描之類的。應該是沒有大礙,可是詳細情形還是等到醫生診斷。他要我先睡,要我叫其他人不必擔心。他說他會在那邊陪著。然後我就去泡湯啦。這一天心情受到影響,就沒那麼爽了。同行的團員遇到這麼嚴重的事情,很難放鬆。

不過整間裸湯只有我一個人。有種獨享的感覺,也是不賴啦。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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